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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在哪里

特大字】 【大字】 【中字】 【小字

第一章 张婶

故事是从我十七岁的时候开始的。

那时我所有的性知识都是胡同里的孩子们互相之间交流切磋的。混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轮流讲几个最近新听到的黄笑话和自己的性经历。

所谓的性经历无外乎就是偷看胡同口的女厕所了。其实我也偷看过一次,但我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过。因为那次被我偷看的是张婶。

张婶是我爸家的亲戚,就住一个胡同里面。经常会到我们家串门聊天。她的性格外向,办事麻利,快人快语又有些嘴尖舌厉。很像那时候的有一部印度电影《大篷车》里面那个叫小辣椒的女人,所以街坊们背后也都叫她小辣椒。她知道人们这么叫她,她也不在意,反而挺喜欢这个称唿。

她那时是我们这些孩子里面谈论最多的意淫对象。因为她很漂亮,有点像那时候的一个女明星。每次说到她都是庞儿如何靓,身子如何丰满,胸如何挺,腿如何长,屁股如何翘等等。在我心里,她是一个触手可得又遥不可及的女人。 说触手可得是因为她从我小的时候就很喜欢我,甚至把我当儿子看待。她和张叔结婚以后生了一个女儿,但她喜欢儿子。

所以对我就特别喜爱。我从小就有很多机会和她有过身体接触,她总是把我抱在怀里,亲我的脸。但那时对她是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感觉的。

等到了我长成了大孩子,虽然我们还是经常开玩笑,但自然而然地没有了身体上的接触,这使我心里一直多少有些遗憾。很多次我都有过想摸她的冲动,但理智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后果会非常严重。我只好一次次地把自己的欲望埋藏起来。

可我一直没有放弃这个想法,就在那年冬天,机会就这样来了。

那天晚上张婶又到我家来串门,临走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她那里有一块料子让我妈做个上衣正合适。于是就让我跟她回去把料子拿回来。于是我就跟出了门。走到厕所前面的时候,她让我等一会说要去方便一下。

我的心立刻就紧张起来了,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便赶紧谎称我也要去一下。

冬天气候寒冷,天黑的又早,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厕所里面也是一个人都没有。我屏住唿吸,听到那边传来脱裤子的声音。

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那时候的公共厕所的隔墙最下面都有一个小圆洞,好像是洗厕所的人用来连接皮水管的。但是这已经成了那些男人们最佳偷窥的途径。

我蹑手蹑脚地过去,把头尽量低下,透过那个小孔向那边窥视。张婶正侧面蹲在离小孔不远的地方,虽然灯光昏暗,看不见更多的东西,但她那个雪白的大屁股却分外醒目。她开始尿了,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响,对我来说仿佛是天籁之音。

我下面立刻就硬了。很快她就要尿完了,从裤兜里拿出一张手纸从两腿之间伸下去,擦了擦那里。我简直都要喊出来了。她提上裤子走了出去。我下面还硬着,怕出去被她发现,就没敢动。

这时她在外面喊我,洪亮的声音能让整个胡同的人都可以听到。我只好稍稍弯腰,装着肚子疼走出去。张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还关切地问我有没有事。 那天晚上我一直睡不着,脑子里出现的都是张婶的大白屁股。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虽然只是一部分,但却是非常刺激的一部分。而且还是我朝思暮想的女人。

但我肯定别人应该没有偷看过她,因为在我所听说和知道的传闻里,那些人一直为没有看过张婶上厕所而失望。但我不准备告诉他们今晚的经历,它是属于我的,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从那天以后,我心里对张婶又多了一份情意。但我尽量保持和她接触的时候不暴露出来。

有时候事情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转变。

第二年暑假的一天下午。

我跑回家,奶奶对我说张婶给我做了一条裤子,不知道合不合适,让我去她家一趟。我听了,飞似的跑出门,差点和一辆自行车撞上。张婶的女儿小云正在和几个小姑娘在门口跳皮筋。

“小云,你妈在家吗?”

她忙着跳皮筋头也不擡地回答:“在。”

我跑进院子。这是一个四合院,张婶的家在后院最里面,屋门开着,她正在里面踩着缝纫机。

“跑什么呀?”她看见我气喘吁吁的样子笑着说。

“没,没什么。我刚从外面回来,我奶奶说您给我做了一条裤子。”

“是啊。你妈说她没时间就让我给你做。过来,让我比比看合不合适。” 我走过去,她从旁边一堆衣服里面拿出一条蓝色的裤子,撑起来放在我腰上比划。

“是不是腰有点肥了?”她自言自语地说。

她穿着一件短袖白衬衫,露出两条白嫩圆润的胳膊。

“你去里屋穿上试一试。要是腰有点肥,我这就改一改。”

我进了里屋脱掉短裤,下面竟不听话地硬了起来。无论我怎么压它都无济于事。蓝裤子被顶起一个尖尖的包。

“快点啊,出来让我看看。”张婶在外屋催促着。

“马上马上。”

“这孩子,换个裤子都要半个月。”

这情景就像去年冬天那个晚上一样。

可这次是夏天,我不知道该假装什么了。

“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啊!”

“来了来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出来,弯着些腰站在那里。

“过来呀,让我看看。”

当我上前靠近她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显出惊讶的神情。

“臭孩子,还不转过去?让我看看后面。”

我转过身,她的手在我的腰上比划着。我像被点了穴一样浑身僵直,下面更加膨胀了。

“腰是肥了,还得改一改。去,脱下来,我现在就给你改。”

我松口气跑进里屋,换回短裤。

“你坐那先等会儿,我这就完。”她接过裤子说。

我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坐下来,拿起一本《大众电影》漫无目的地翻看。张叔是个老实人,在工厂跑供销,所以经常出差不在家。为此我听说他们时常为这事吵架。前俩月,张婶干脆跟单位请了病假,在家吃劳保。这样还可以照顾小云。 知了隐藏在院里那棵老槐树上声嘶力竭地唱着歌,茂盛的枝叶遮挡住强烈的阳光,却洒满一地破碎的亮丽。

张婶的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坡跟凉鞋,上下起伏着踩着缝纫机的踏板,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透过衬衫依稀可以看到她里面穿着白色的乳罩背带。

“你这个臭孩子,现在也不来我这里玩了。是不是忙着搞对象呢?”她一边低头改着裤子一边问我。

“您别跟我逗了,我哪能搞对象啊?我刚十七。”

“十七怎么了?我可知道有的孩子跟你一样大,就搞了对象,怕大人知道,都瞒着家里。你可不能跟他们学,知道吗?多花点时间在学习上,你爸你妈不是想让你考大学吗?”

“考什么大学?我还不知道我自己根本不是学习的料。虽然不是最差的,但我这中等水平肯定没戏。”

“你可别让你爸听见,小心他打你。”

“我爸?早晚他得接受这个现实。我都想好了,等我高中毕业,就让他托人我在他那儿找个活,然后我就去学车。听说在他们那儿当司机特滋润。” “没志气。”

“我这叫量体裁衣。”

张婶没有再说话,嗒嗒的声音却更加悦耳了。

少时,她改好了裤子转身递给我。

“好了,改好了。不行再拿回来。”

出了门,小云她们还在那里跳皮筋,正在为谁犯规了争执。

没过几天,我正要出去找朋友,他们说又有了新的笑话和经历要侃。这时张婶走了进来,我立刻就放弃了出去的打算。

“那条裤子合适吗?”

“合适,特合适。”

“我说的吧,拿了裤子就不上我那里去了。”

还没等我说话,奶奶就从厨房出来说:“他就这德性。我跟他说去谢谢你张婶。你猜他说什么?他说不好意思。”

“哟,什么时候你学的深沈了?跟我还不好意思?”

“您别听我奶奶胡说,我……”

“我就说嘛,张婶从小就喜欢你,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其实就是你没良心。”

“奶奶,你别说了,行吗?”

“好,我不说。”她进了厨房继续准备晚饭。

“臭孩子,你还挺厉害,还不让你奶奶说?”张婶用食指在我脑门上点了一下。

“她老胡说。”

“行了,我才懒得管你呢。你妈说她刚借了几本针织的书,我想看看。” “好像就在沙发上呢。怎么了?您想给张叔织毛衣了?”

“他?让他自己去贵州买一件吧。”

“他又走了?昨天我才看他刚回来啊。”

“是啊,早上走的。他这个单位太孙子了,就欺负他。他还不让我去找他们头儿。你等着,早晚我去他们那儿骂!”

“您可真是小辣椒。”

“你说什么?”

我发现自己说漏了嘴,马上说:“没什么,没说什么。”

“真该撕你嘴。”她竟然笑了笑,在我的脸颊上捏了一把。

我心里忽然涌现出一种幸福感。

她坐在沙发上拿起杂志看。我打开电视,在她身边坐下来。

“你刚才不是说要去找朋友吗?”奶奶这时又从厨房走出来,一边择菜一边问我。

“我这看电视呢。谁说要出去了?您赶紧做饭去吧。”

她转身回去做饭。

“这么大了还听儿歌?”张婶擡眼看到电视里一个儿童合唱团正在唱着《春天在哪里》。

“不是,我是等这个完了以后,有个打仗的。”

她继续看书。我们坐得很近,我甚至可以感到她的体温。我的心怦怦直跳,像一个准备实施犯罪的人。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手放在身体两侧,左手刚好稍稍碰到她的腿。她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我的手又靠近了一些,完全接触到她的腿。她感觉到了,扭过脸瞪我,吓得我立刻抽回手来。但她没有我预料的那样起身离开,而是继续看杂志。我的胆子大了起来,手又伸了过去,这次是在她的腿上蹭。她竟没有管我,我的血立刻涌动起来。我将手完全地放在她的大腿上,轻轻地摸。

“你不怕你奶奶进来吗?”张婶用杂志挡着脸,低低的声音对我说。

“怕什么?我的动作比她快。”

“德性。”她的脸都被杂志遮住,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的手更加放肆地摸去她的两腿之间。

突然她站起身,放下杂志就走了出去。我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我想她是不是生气了?也许我的行动太明显太快了。我应该慢慢来才好。我不禁有些懊悔起来。但至少还有一点我是肯定的,就是那道门已经开启了一点点,我要尽力把它全打开。

迫不及待地去找张婶。她正在织毛衣。

“婶儿,您昨天看的,今天就会了,真伟大。”

她也不理我,只是低头织。

“您不是说我不来看您吗?我来了。”

她还是没理我。我有些尴尬。别看张婶平时对我特别好,但要是她生起气来了,整个胡同的人都会让她三分的。我嬉皮笑脸地在她身边坐下。

“坐那边儿去,离我远点儿。”

“我就想挨着您。”

我笑嘻嘻地看着她,她脸上没有一点笑容。我的手试着放在她腿上,她用力地打了一下,又接着织。我不死心地又放上去,她又打了一下。

“小东西,想死啊你!让别人看见!”她瞪着着我说。

“该上班的都上班了,这时候没谁。”

“小云就在外面。”

“我看见她们几个去街上那个商场了。”

张婶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继续织毛衣。我的手再次放到她腿上,她便默许了。我在她那双修长丰满的腿上迂回,享受着这一刻带给我的喜悦。我没有像昨天那样急于求成,而只是在她的腿上动作。在我心里我清楚地感觉到一切都会发生,只是时间问题。

我的手绕到后面,伸进她的衬衫,真实地摸到了她的肌肤。她笑着躲闪。 “别闹了,真讨厌。”

但我知道,她的“真讨厌”其实就是“真喜欢。”因为她并没有真的躲开坐到别的地方去。我的手始终不离开她的后背,就在那里滑来滑去,刻意地不去触到她的乳罩。

突然我听见院子里邻居的老太太出来打水,吓得我立刻收回手站起来离开了她,慌不择路地竟坐到了门口的板凳上。张婶看着我,忍不住捂着嘴笑。 “傻样儿。”

那个老太太看见了我,拿着水壶就走过来站在门口跟我们聊天。家长里短地说了快一个钟头。我心里不住地骂着。

一会儿小云也回来了,我简直是失望透顶。于是找了一个理由就走了。 出了门看见胡同里的几个男孩子正在聚在一起神侃,我猜又是那一套男女之。但现在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了足够的吸引力。一个已经将蛋糕咬在嘴里的孩子,怎么还有兴趣再去想象它的滋味呢?

“海子,你丫这几天跑哪儿去了?我们这儿正说笑话呢。”带头的常建冲我喊。

“你们丫有时间干点正事儿好不好?街道主任说了,要你们去逮苍蝇,一人三百只。没苍蝇,肉蛆也行。”

“瞧你丫那操性,以后有事儿都不跟你丫说了。”

“你们丫能有什么事儿?顶了天就是偷看他妈女厕所。”

“你丫别喊呀,一会儿让他妈我爸听见。”常建脸上马上又露出一丝狡黠的坏笑,“你丫是不是有什么事?肯定有,不是好事儿。快他妈跟我们说说。” “我能他妈有什么事儿啊?操,昨儿我爸跟我说了,要不考上大学,就他妈不让我出门。你说我能有他妈什么好事?我这儿还发愁呢。”

“就这鸡巴事儿啊?你爸还不死心哪,你丫那成绩比我好点有限。甭说大学了,你能以优异的学习成绩毕业都牛逼了。你看我爸,早就不抱希望了。” “是啊是啊。你爸好啊。得了,你们丫接着扯蛋吧,我回去了。”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不想跟他们一起,只是这个时候我更想一个人好好回想一下刚才的事情。我的手上还留着触摸张婶肌肤的感觉,我不想这么快就让它消失掉。

我回到自己的小屋,插上门,将触摸张婶的左手伸进裤子,抚弄勃起的大鸡巴。我的脑子里充满了张婶的样子,幻想着她抚摸我鸡巴的感觉,直到将那股温热的精液射向她。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奶奶从外面买完菜回来,正在地上收拾。看见我起来了就开始唠叨。

“你又这么晚起,让你爸知道了又得说你。成天不写功课就知道玩儿,考不上大学看你怎么办。还老跟那帮孩子一块闹,能有什么好?一比一个坏。不让你去吧,还不听。长大了就不听话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还行?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噢,对了,刚才碰见你张婶,说让你中午去她哪儿,她做了你最爱吃的炸酱面。你说你张婶多喜欢你,你真是个白眼狼。”

“说了这么多,您就最后一部分有用。”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没事儿,我先过去了。”说着,我丢下还在唠叨的奶奶跑了出去。

张婶正在小厨房里做面。我挨着她身边站着。

“你先去屋里看会儿电视,面一会儿就得。”

“我想挨着您。”我的手放到她的屁股上轻轻摩。

“别闹,这地儿小,你别给我添乱。”

“小云呢?”

“上她舅舅那儿了。”

我放肆地在她屁股上捏了一下。

“嘿,小王八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她的声音很低,却似乎充满喜气。 “您的屁股也很大。”

“真讨厌……”

我的手不安分地开始由她的屁股向里面摸去。张婶扭开身体,不让我摸。 “别闹了,小海,听话。”

“不听。”

“院儿有人,忘了昨天了?”

我悻悻地收回手,“那我去屋里等您了。”

“我马上就做完了。”

果然没有几分钟,昨天那个老太太又来了,站在小厨房门口和张婶聊天,看见我在屋里看电视,也进来跟我说话。我心里别提都讨厌她了,但脸上却只好装着笑应付她。很快面就做好了。张婶要留她一起吃,她摇头说她儿子这就中午下班回来吃午饭,都做好了。说着就走了。我在她后面张嘴不出声地骂了一句。张婶笑着骂我:“小坏蛋。”

她做的炸酱面真的很香,我狼吞虎咽地吃了三碗,然后放下筷子看着张婶傻笑。

“笑什么?傻样儿。”

“您做的真好吃。我就爱吃您的炸酱面。”

“什么时候想吃就过来,张婶给你做。”

“那我就天天来。”

“行啊。”

“那我干脆就住这儿吧。”

“行啊,就是没你睡的地儿。”

“张叔不是老不回来吗?我就和您睡一块儿得了。”

“放屁!说什么呢你!真该撕你嘴。说着她捏我的脸。”

“真舒服,使劲使劲。”

“德性。”她放下手,收拾桌上的碗筷。

“我帮您刷吧。”我抢过来就去厨房洗碗。

张婶站着我旁边,手里拿出两张电影票。

“我这儿有两张票,今儿晚上的。本来是要和我妹一起去的,刚才她说她有事。你要不要去?”

“去啊,当然去了。就是得跟我爸说一声。什么名儿?”

“好像是武打的吧?”

“行,我就爱看武打的。”

为了晚上看电影,我没有在张婶那里多呆。而是跑回去把暑假作业写完了,好对父母有个交代。

父母知道我是和张婶一起去看电影,当然就没有反对。电影院离我们家不是很远,走路差不多才二十分钟。路上两旁都是晚上出来乘凉的人们。几个年轻人围成一圈在路灯下打牌,时而高唿,时而沮丧。旁边是两个老人在下象棋,周围是观棋不语的街坊。女人们带着孩子扇着扇子说着张家长李家短的事情。 快到电影院的时候,人开始多了起来,大家聚集在检票口一个一个地进去。我和张婶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灯光暗了下来,人们还在不停地走动。前面是半个小时的加片,一部科普纪录片。接着电影开始了,是香港的《木棉袈裟》。我挺喜欢,看得津津有味。特别是里面那首歌,“难说我无情,难怪你伤心,难道三生有幸,难忘一往情深……”听着它,我把手偷偷放在张婶的腿上,她不让我摸。

“你疯了,这么多人。”她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

“没人注意。”

“不行,你别放肆。”

我只好作罢。过了一会儿,我对她说。

“婶儿,我想去外面凉快凉快,这儿人太多,我有点热。”

“讨厌,那么多事儿。电影一会儿就完了。”

“我等不了了。太热了……”

她半推半就地跟着我从出口出来。我带着她没有往街上走,而是穿过电影院后面的小松树,走进一处小夹道里。这里是以前我们几个孩子藏身的地方。那时常建的一个哥们儿认识电影院的管理员。每次我们就躲在里面,等有机会他就会让我们从后门熘进电影院,看免费的电影。后来这人不再这儿干了,我们也就没再来过。这里基本没有人来,只是堆放了一些破旧的椅子。

“张婶……”四周没有一点声音,只有我们两个人。偶尔会有蛐蛐儿鸣音几声,继而又寂静如初。光线暗淡,使我只能模模煳煳地分辨出她五官的轮廓。我的心急速地跳着,脸上阵阵发热。

“带我来这干嘛?”

“我,我,我喜欢您……”

“我也喜欢你啊,从你小时候就喜欢你了。你忘了?”

“我不是说那种喜欢。我是说那种……”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那种和那种啊?”

“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知道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对不对?”

“你说绕口令啊?什么知道不知道的,我不知道。”

我们的声音只有我们可以听见。

“您知道。您不反对我摸您就说明您愿意,您喜欢我……”

“放屁!胡说什么?再说我可真扇你嘴巴了啊。”

“婶儿,我想摸您……”

她没说话。夹道很窄,我们靠得非常近。我的手在她的腰际慌乱的摸索着,想找到并解开那个侧面的裤扣。

“小海,别,不行。别……”

张婶的声音几乎低吼,手用力地抓着我,阻止我的鲁莽。我没有理会,终于开了那个扣子。手迫不及待地伸了进去。

“我要喊了!”她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裤子,另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腕。

我终于摸到了那里!隔着张婶的内裤我摸到一处温热的隆起。就在两腿之间的地方,我的手覆盖住那处隐秘的隆起!张婶忽然放弃了抵抗,抱住了我,头埋在我的肩上。于是我放心大胆地毫无阻拦地将手伸进了她的内裤。那里竟是浓密的一片毛丛,细滑如丝,蓬勃茂盛。

“婶儿,您的毛儿真多。”

“讨厌……”

在那片毛丛下面是一道热乎乎的肉缝,我终于抚摸到了张婶的小穴!那魂牵梦系的肉穴!那道缝隙湿漉漉的,流出滑腻的粘液。她低低地喘气,身体有些起伏。

这时不远处传来人们走出电影院的声音。张婶立刻拿出我的手,提上裤子。我们都不敢大声出气,静静地听着人群熙熙攘攘地向街上走去。

不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恢复了甯静。随着管理员锁上出口大门的声音响起,我的心才踏实下来。

这时我发现张婶的手一直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非常紧张。我笑,她擡手打我。

“小王八蛋!吓死我了!”

我顺势抱住她:“我也吓一跳。婶儿……”

“十点了,得回去了。要不你爸你妈该着急了。”

“急什么?不行我就住您那儿。我不是说过和你睡一块儿吗?”

“小王八蛋,又敢胡说。早晚撕烂你的嘴。”

“婶儿,让我亲亲您……”

“不行……”

我们亲吻起来,这是我的初吻,和我心仪的女人。她的舌头很主动地伸进我的嘴里,熟练地绕来绕去。

“喜欢吗?”她的声音此刻温柔多情,几乎将我融化了。

“喜欢,喜欢……”

“婶儿的舌头香吗?”

“香……”

我们接着吻。

“婶儿,再让我摸一次。”

“不行,太晚了,真得回去了。”

“就一下,好不好?”

“以后再说,听话。”

我失望的低着头不说话。她笑着在我嘴上亲了一下。

“傻瓜,不高兴了?”

说完她先走出夹道,小心翼翼地看周围没有人,便快步走到街上。我跟在她后面也走了出去。

路上行人已经稀少了,只有三三两两的还在聊天。

我们一前一后地回到了胡同,所有人好像都已经睡了,整条胡同没有一点动静。

“你先回去吧。”

“要不要我送您到院门口?”

“用不着,这么近。你先回去吧。”

“那……”

“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我看着张婶走到自己的院子进去关上了门。

我进了院子,所有的人都睡觉了,周围一团漆黑。父母和奶奶也睡了,我回到自己的小屋躺在床上想着所有发生的事情真的像梦一样,或者比梦还不能让我相信。可它却真的发生了。

我把那只摸过张婶下面的手在我的鼻子前面细细地闻,一股极淡的骚味瞬间就激起了我的性欲,接着手淫了。后来我把从小时候到刚刚发生的所有和张婶有关的事情细细地想了一遍,我发现,我爱上她了!

“我还以为你在你张婶那儿睡了。我还跟你妈说那么晚他肯定在那儿睡了,不用给你留门了。没想到你还是回来了。”早上奶奶看见我就开始唠叨。 “啊?”我听了心里真是万分的懊悔,没想到父母都想我会去张婶那里睡,如果当时我要坚持去她那里,那事情肯定会……

“我都多大了,还上张婶那儿睡?多不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忘了你小时候吵着要在你张婶家睡,打你都不回来啊。现在怎么了?你刚多大呀?不就十七岁吗?”

“那时候不是小吗?”

“现在你也不大啊。就是你三十七了,你婶儿还是你婶儿。所以我就老说你啊,别人疼你都是白疼,没用。你这个孩子没良心。像昨天,你张叔和小云都不在家,你就应该陪着你张婶。大晚上的,万一有点什么事呢?再说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屁大点孩子,他们家里外屋,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张婶都没说什么吧,你不好意思个屁啊。”

“张婶说什么了?”

“她昨儿走的时候跟我们说要是晚了,就让你跟她那儿睡。没想到你还是回来了。要不说你没良心呢。”

“我怎么不知道?”

我的脑子立刻一片空白,我失去了一次绝好的机会!很多事情不是因为怕别人会知道不能去做,而是由于自己的心虚以为别人会知道而没有去做。

我撒腿就跑到张婶那里,她正在收拾屋子。

“您怎么没跟我说?我奶奶都跟我说了。”

“你没事儿吧?”她看着我想笑,又忍住了。“你说什么呢?”

“我奶奶刚才都跟我说了。”

“说什么了?”

“说您昨天就跟他们说让我住您这儿。可您怎么没跟我说啊?”

“看把你急的。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

“当然是大事了!我今晚就住过来,今晚就住过来。”

“你得先回去跟他们说一声……”

“放心吧,肯定的。”

我回去认认真真地把暑假作业写完,准备好洗漱用具等着晚上的来临。傍晚父母下班回来,我跟他们说了这件事,旁边又有奶奶说话,他们当然没说什么,反而觉得我懂事了。

我拿着自己的东西去到张婶的院里,故意让街坊邻居们看见,跟她们说我是来陪我婶儿的。老太太们还说我挺懂事的,不像我奶奶老说我没良心的样子。 “你呀,全北京都知道你来陪我了。”进了屋,张婶笑吟吟地责备我。 “嘿嘿……”

“傻嘿嘿什么?”

“没事儿……”

张婶去小厨房洗漱,我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我的心思完全没在电视上,只等着天立刻黑下来,时间再走的快一点。张婶从小厨房出来,身上散发着一股清香的味道。

“你爸妈都知道吗?”

“知道知道,他们还说我懂事了呢?”

“傻样。”

说完话张婶走出去坐在院子里和街坊们聊天。我则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 十点多的时候,院子里的人都渐渐散去,各家的灯光逐一关掉了。张婶也回来了,顺手关上了屋门锁上,把所有窗帘都拉严。

我立刻关了电视走过去抱住她。

“你洗了没有?”

“洗了,在家洗的。”

“你在哪儿睡?”

“当然和您一块睡了。”

“想得美!你在外屋,睡小云的床。”

“别呀,您这不是……”

“少废话,你要是不听话,什么都甭想。我说话算数。”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我只好退让了。

张婶进去里屋关上门,熄了灯。我也关了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我不相信事情就是这样的,肯定不是这样的。

我起身摸黑找到里屋的门打开,一步一步地摸到床边。

“婶儿,婶儿……”我小声叫她。

她没有回答。我上了床,躺在她身边。她背对着我,似乎已经睡着了。我的手从后面伸进她宽松的睡裤,顺着屁股沟摸到前面。她身体一抖,突然转过身把我抱住。

“你这个小王八蛋,现在才来……”她在我的脸上使劲地亲。“让婶儿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她在我的裤裆摸索着。我麻利的脱掉了裤衩,用勃起的鸡巴顶着她的身体。她脱掉了自己的所有衣物,用温热光滑的裸体紧紧贴着我。 “鸡巴还真硬,到底是长大了……”她抚摸着我的鸡巴,在我耳边低语。 张婶分开双腿,用手牵引着我的鸡巴直插进她的小穴。我立刻感到一种来自四周的压迫感和从来没有过的刺激顺着鸡巴传遍我的全身。我竟真的插进了张婶的屄里了!这不是梦,也不是幻想。

是事实!我的血液犹如汹涌澎湃的江水在体内翻腾,瞬间便聚到那狭窄的出口,使它极度的膨胀!张婶搂着我的屁股教我不断地进出。很快就掌握了要领,飞快地在她里面抽插。黑暗中,我们都重重地喘着气,时而热烈地亲吻对方。她忽然全身颤抖,双手猛地掐住我,指甲几乎都掐进肉里。

“你,你他妈地干死我了……小……王八蛋……啊……”她低低地吟吼。 我更加用力地操,身体不停地撞击着她的下面。我全身已经发热了,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婶儿……婶儿……”

“什么……”

“婶儿……”

“小海……”

“婶儿……”

“小海……”

她仿佛是在天边唿唤我,我跑过去,和她一起飞起来。

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做最后的冲刺。

“小海,快出来的时候跟我说,别在里面……”

“嗯。”

我答应着,又插了几十下,终于感到那股极度刺激的兴奋就要喷出身体。我立刻抽离出来,全部射在她的肚子上。张婶摸着黑从床头拿过一卷卫生纸撕下来一些,把自己擦干净。然后喘着气躺在我身边。

“臭小子……差点干死我……”说着她在我的脑门上点了一下。

“我也没想到……我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就这么强,那以后你还不得成精啊。”

“那也是婶儿教的好啊。”

“贫嘴。”

“真的。婶儿,我不敢相信我能和您干这事儿。虽然脑子里早就想了。” “什么?早就想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想的?”

“我忘了。反正早就想了。”

“没想到你心里一直没憋好屁。”

“嘿嘿……婶儿,我跟您说件事,您可别生气。”

“什么事?说。”

“您还记得去年冬天有一天晚上我跟您一块上您这儿拿布料的事吗?” “记得啊,那天你还肚子疼。”

“其实,那时候我是偷看您尿尿了,所以鸡巴一直硬着。怕您看出来,就装着肚子疼……”

张婶听了在我的身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原来这样!你这个小混蛋,真他妈不是个东西,敢偷看老娘上厕所。打死你……”说着,拳头便纷纷落在我身上。

“您是不是脸红了?”

“没有,我就不知道什么是脸红。你个臭东西,说,还偷看过谁尿尿?” “我发誓,就一次,就看过您。真的,向毛主席保证。”

“真他妈不学好,以后不许在这么做了,知道吗?”

“当然了,现在有了您,让我做我都不做了。”

“讨厌。”

“婶儿,您的屁股真白。”

“再说撕你嘴了。”

“我不怕。我就喜欢看您的屁股。每次从后面看您走路时候的屁股,我鸡巴都硬。”

“真他妈坏,平时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呢?”

“我也没想到您在床上这么骚。”

“我刚才很骚吗?”她凑近我耳边说。

“很骚,我喜欢。婶儿,要是能看看您的身子就好了。”

“不行。”

“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

“您是害臊吗?”

“小海,说实话,我是你婶儿,我都快四十了,你刚十七。咱们刚做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没事儿,婶儿,我懂。无所谓……能这样已经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我的手抚摸她丰满的乳房,乳头很快便峭立起来。

“你不累吗?小海。”

“不累。”

“又硬了,你真行……绝对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这事,知道吗?”

“放心吧,婶儿,我不傻。”

我又一次趴到她身上,我感觉没有比两个赤裸的男女搂抱在一起更幸福的事了。

“亲我……”

我抱着她的脸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嘴唇,耳垂,脖颈,听她在我耳边轻轻地呻吟。

“想吃婶儿的奶吗……”

“特别想……”

我揉弄着她的乳房,将那两粒挺立的乳头轮流在含在嘴里,像一个婴儿般贪婪地吮吸。

“婶儿,你真香……”

“喜欢吗?”

“嗯……”

她伸手在床垫底下摸找。

“您找什么?”

“避孕套。”

“什么东西?”

“傻瓜,给你用的。”

我还是不明白。她找到了,在黑暗中撕开取出,摸着我的鸡巴给套上。 “怕你淘气,我可不想出什么事,明白吗?”

“知道了。”

我这次的动作缓慢,想细细地体会插进她身体那一刻给我带来的欢愉。张婶用温柔包裹着我,蔓延到我的全身,甚至直到脚趾头。似乎每一根神经都被她挑逗起来,不断地向我的大脑传送着兴奋的信息。我深深陷进了她的湿润的温柔里面,不能自拔。

准确地说是不想自拔。我只想这么深深地陷下去,在她的身体里面找到激情和安甯。她那销魂的唿吸声仿佛是从天边悠然而至到我的耳边,在我的心湖泛起阵阵波浪。她身上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我庆幸自己此刻竟能占有如此一个美丽的女人。

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偶尔伴有雷声。雨重重地敲击着屋檐和地面发出响亮的声音,像一个被拒之门外的不速之客愤怒的发着脾气。

张婶抱紧着我,久久地亲吻我的嘴唇。伴随着一阵强烈的快乐我终于兴奋到了最高点。

“别动,让它在里面再呆一会儿……”

我亲着张婶,感觉自己的鸡巴在她里面一下一下地震动,慢慢地软下去。 雨还在下着,似乎比刚才还要大。

“你冷么?”

“现在还好。”

张婶拿过毛巾被打开给我们两个人都盖上。我立刻感到全身说不出的温暖。 “几点了?”

“不知道。”

“你呀,真行……这么长时间,我真服了你了……”

“嘿嘿嘿……”

“傻笑!你现在回外屋去睡。”

“干嘛,我要和你睡。”

“废话,明天早上万一被别人发现,咱俩就都完了,知道吗?再说明天还一呢……”

“行,我听您的。”

我起身回到外屋,也许刚才太兴奋了,有一点累,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快九点了,雨还在下,只是比夜里小了一点。屋里弥漫着清新的泥土味和凉爽的雨气。桌子上放着张婶买回来的早点和一张纸条。

“小海,我到单位去一下,中午之前就回来。把早点吃完以后就写作业。” 我吃了饭,到里屋的写字台上写作业。但怎么也不能集中精神,毕竟我刚刚经过了人生最重要的事情,那种感觉还滞留在我身体里没有出去,新的冲动又开始慢慢地在聚集。我干脆躺在张婶的床上回想昨夜的事情。

雨又开始大了,阴沈的乌云笼罩着小院。

这时传来开门的声音。我坐起身,看见张婶站在外屋,光脚穿着一双平底的白色凉鞋,裤脚高挽,嫩白的小腿和脚上沾满了雨水。

“好啊,你这个小东西,不写作业,又偷懒是不是?”

“我写了,还没写完呢。”

“躺在床上写什么作业?敢骗我。”说着就走过来拉我。“你呀,不好好写作业,到时候你妈就得怪我了,知不知道?”

她说完,拉上窗帘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干净的衬衫和裤子。

“到外屋去,不许看。”

“我没看。”我答应着走到门口又往回扒头。

张婶背对着外面,脱得只剩下乳罩和内裤。她的身材真的很好,高挑丰满,突兀有致。而且皮肤光滑。特别是那肥翘的屁股,圆圆鼓鼓地撑起内裤。她换好了衣服转过身看见我,过来拉开窗帘,在我的脑门上戳了一下。

“就知道你偷看。”

“那您是让我看了?”

“呸,放屁。还不快去写作业。”

“这就写完了。婶儿,我想……”我摸她的屁股。

“大白天的,想什么想?”

“就一次,怎么样?”

“不行!你不是不知道,街坊邻居的,会看见。”

“要是丫那个老太太再敢出现,我就抽丫的。”

“行了吧你。要是写不完作业,我先抽你。”

“那您坐我旁边看我写,怎么样?”

“我还得做中午饭呢。”

“饭不着急。食色性也。”

“不懂。”

“就是说吃和操逼是一样重要的。”

张婶脸沈着,用力拧我的嘴。

“不学好,看你再胡说八道。”

我赶紧求饶,她才松开手。

我捂着脸脸解释:“这是真的,好像是孔子说的。不骗您。”

“哼,我说呢,这孔老二也教不出什么好东西,要不在前几年还要把他打倒呢。该打!”

“对,您说的对。”

“少废话,快点写。”

她还是在我旁边拿个椅子坐下来看着我。我胡乱地写,不时的扭脸看她。最后还是忍不住去摸她的大腿。她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阻止我。我放心地去摸她的私处,用手指挤进两腿之间抠。她把手也伸过来,伸进我的裤子,握住勃起的鸡巴套弄。

“婶儿,你不怕别人看见了?”

“你怕么?”

女人真是善变!

她加快的套弄的速度,这突如其来的刺激令我的生理反应也随之加快。 “婶儿,我要出来了。”我急忙叫她。

她顺手拿起写字台上的茶杯放在我的下面。我全身绷紧,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龟头上面。那些血管似乎就要爆开了!一阵钻心的愉悦瞬间随着她手指的动作倾射而出,喷进茶杯里。

她用手纸擦干净手,看着我说:“舒服了吗?”

“婶儿,没想到您还会这一招儿。”

“快点写作业,我去做饭了。”

她拿起茶杯出去了。很快厨房就传出茶杯摔碎的声音,我跑过去看,张婶正把碎玻璃扫进簸箕里。

“怎么碎了?”

“干嘛?留着你用啊?”

我不说话了。

“妈,妈。”这时小云打着伞一边叫张婶一边从前院走过来。

张婶看了我一眼,就跑出去。

“怎么了?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舅舅他们家漏雨,我就回来了。”

“吃饭了吗?”

“没哪。咦,小海哥怎么在这儿呢?”

“他奶奶让他陪陪我。你先进屋吧,饭马上就得。”

我的心一下子就掉进了谷底。这意味着甜蜜的美梦就此醒来,而要继续这梦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懊恼。吃饭的时候也没精打采的,张婶看出了我的心思,用不断地给我碗里夹菜来安慰我。

下午我就拿着自己的东西回去了。虽然心里一直在失望,但转念想想我还是很满足了。

毕竟我已经告别了只能用讲黄笑话和手淫来满足自己生理需要的日子。最重要的是我已经和张婶有了床第之欢。至于下次是什么时候也是指日可待了。 七

过后的几天我都没有去找张婶,她也没有过来看我。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们频繁的接触。什么事还是小心为妙。在这个胡同里,秘密就像一个没有盖盖儿的罐子里面的蛐蛐,随时都会跑出去,被别人抓住。

没几天张叔就出差回来了。但很快张婶就和他吵起来了。听老太太们说是因为单位分房,本来有张叔一套两居室,但被处长分给了其他送礼走后门的人。为此,第二天张婶就去了张叔的单位,找那个处长狠狠地吵了一架,全单位的人都看傻了眼。她跟那个处长说如果这次没有我们的房,我就带着孩子天天上你们家吃住。

别以为我丈夫老实,我就好欺负。你要是不信,咱们就走着瞧。大不了我死也拉个垫背的。后来那个处长服软了,不但分给了张叔一套两居室,还让他带着张婶去北戴河旅游。说是张叔一直以来工作认真,吃苦耐劳,所以奖励他。 他们去了北戴河两个星期,回来以后就忙着搬家。搬家那天来了几个张叔的朋友帮忙,他的单位还派了一辆卡车停在院门口。张婶前后左右的忙活着指挥他们。我也去了,张婶看见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帮着拿一些小的物品。很快所有的东西就都搬到了车上,张婶也跟着车走了。整个过程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

后来我和父母一起去过她的新家。不是很远,是一栋坐落在大街后面的六层单元楼。他们住在顶层。很不错的两居室,他们还买了几件新家具。张婶忙里忙外地招唿我们,俨然一个殷勤好客的女主人。谈话只是在他们之间进行,我仿佛是一个局外人。我的心里有一种离她越来越遥远的感觉。

忽然开始怀疑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只是一场我想象出来的梦。说话中得知张叔虽然现在还出差,但次数比以前少了。而且听说年底可能要让他当副科长。从她家出来父母一直议论着自己的以后的房子问题。而我心里却是空荡荡的,没有心思说一个字。

第二章 白洁

第二年开春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常建因为偷看女厕所被人逮住了,扭送到了派出所关了他一个礼拜后,又通知了学校。因为他已经有过一次记过处分了,所以这次就把他开除了。搞的他的父母在街坊邻居间擡不起头来。之后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听其他的孩子说他跟他哥去广州跑生意去了。后来在西单摆了一个衣服摊儿,小发了一笔。

有人说因祸得福,我想丫也算是这一类的吧。后来有一次我在胡同口碰见了他。他已经完全没有学生的样子了。留着长头发,戴着一副大蛤蟆镜,上面的商标还没撕掉。花衬衫和喇叭裤,叼着一颗烟,好像刚从香港回来。

“怎么样?哥们儿这一身潮吧?操,哥们儿他妈现在也有钱了,玩的妞儿多了去了。当初看她们丫的,是给她们面子。现在只要哥们儿一招手,小蜜排着队等我操。你信不信?”

“我信。”

“要不要我给你发一个尝尝,谁让咱俩发小呢。”

“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你小子甭跟我来这套。有什么事就说。北京四九城,我不吹牛逼,你想办谁跟我言语一声,哥们儿找人废了丫的。”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

不管他吹不吹牛逼,我们走的已经是两条路了。

不久我交了一个女朋友,是我的班长,白洁。

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其实就在它发生之前我也是不清不楚的。因为那时候我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张婶,而对其他的女性可以说都忽略了。就在我自认为和张婶的关系越来越远,越来越渺茫的时候,有一天我忽然在身边发现了她。

也许她早就已经在我身边了,只是我从来没有注意过。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白洁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可能这就是少女的情窦初开吧。一个学习成绩优异的好女生喜欢上一个不求上进的男生在当时的我看来有些不可思议。然而就在她不时地用那双大眼睛看我的时候,我至少肯定那眼神里对我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于是一天下午放学以后我在离校门不远的地方拦住了她。

“跟你说点事儿。”

“什么事儿?”

我带她拐进旁边胡同的僻静处。

“你是不是喜欢我?”

“没有。”

“没有为什么老看我?”

“谁看你了,自作多情。”

“喜欢我还不敢承认。”

“没有就是没有。我要回家了。”

我上去搂住她就亲她的嘴。她极力地挣脱开,眼睛里充满了泪水猛地打了我一耳光。接着就骑上自行车飞快地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捂着脸心里却有些得意。

第二天她整天都不敢看我,有意地避开和我的目光相遇。放学的时候,我拿着课本走到她前面。

“班长,我有些问题不明白,想问问你。”

几个本来想和她一起走的女孩子见状便先回家了。很快的,所有的同学都走,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低着头,脸通红,半晌轻轻点了点。

“早说不就行了。其实我也喜欢你。”我小声地凑过去说。

她害羞地将脸扭向一边。

这时班主任出现在门口。

“你们还没走?”

“哦,张小海有些问题,我正给他解释呢。”

“好,这样很好。别太晚了。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白洁答应着,班主任转身走了。

“你这个班长兼团支部书记的瞎话张嘴就来。连班主任都敢骗。”

“我没骗啊。你是不是在问我问题,而我也给了你答案了啊?所以说我没骗人。”

“行,你厉害。要不你当班长呢。”

“那是。”她脸上露出洋洋得意的笑。

“瞧你那傻样。以后不许再打我,知道了吗?”

“知道了。昨天打疼你了?”

“废话,你真把我当流氓了。”

“活该,谁叫你那么下流。”

“你还敢说,小心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不行?”

她伸手在我的脸上摸了摸,温柔的感觉立刻让我有种想抱住她的冲动。 “我保证以后不打你了。那你也保证以后不许那么下流。”

“谁下流了?我喜欢你才亲你,懂不懂?”

她的脸又红了,像一个熟透的苹果。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在学校我们都故意尽量少接触,放学以后也是约在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见面。而考虑到学习的压力,每个礼拜只见两次,一次只有一个小时。

约会的秘密地点就在公园里面一座小山上的小亭子里。这个公园一般都是老人们早上遛弯锻炼的地方,到了下午几乎很少有人来往。这时候这个小小的空间就成了我们俩谈情说爱的地方。后来我就拉着她到小山后面的小树林里,开始她还不愿意,但最终还是拗不过我。我们接吻了,她不熟练的动作使我想笑。但还是忍住了,怕她生气。当我抚摸她胸的时候,她没有拒绝。她已经发育成熟,乳房虽然还不大,但已经圆圆鼓鼓的,柔软可人。

“真是个大姑娘了。”

“讨厌……”

我盯着她,伸手去解她的裤子。她靠在树上把脸扭到一边,闭上眼睛。我便很顺利地将她的裤子和内裤脱到膝盖处。她的皮肤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洁白,没有一点瑕疵,且与两腿之间隐秘处的黑色阴毛,形成强烈的视觉刺激。她的阴毛不算多,但已经覆盖住了那道细缝。我用手指轻柔地拨开娇嫩的肉,缓缓地向里面探寻。她不禁叫出了声,身体一震。

“弄疼你了?”

“嗯……”

我放弃下面的动作收回手,把裤子给她提上。

“怎么了?不高兴了?”

“没有,小傻瓜。”

我吻她,她把我紧紧抱住。

“我不想伤害你,白洁。”

“没有,你没有伤害我。是我自愿的。真的……”

“我现在很乱。你是一个好学生,又是班长又是团支部书记。可我是一个不求上进的坏学生。”

“你不坏,只是学习不好。我会帮助你的。”

“我不是说学习。我指的是……算了,现在不说这个了。我就是不想让你因为我……”

“不会不会,真的。我知道我的学习很重要,我不会因为我们的事而影响我的学习。你放心。我们一个礼拜在一起只有两个小时,不会影响我学习的。” “算了,我看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当然不是。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你不明白的,我不是什么好人阿。”

“我不管,我喜欢你。就算你考不上大学我也喜欢你。如果你不上大学,我也不去!”

“放屁,那怎么行?”

“我说着玩儿呢,嘿嘿嘿……我肯定会考的。但不管怎么样,我都喜欢你,道吗?”

我抱紧她,没有说话。鼻子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刺激我的泪腺,使我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煳。我咬紧牙将这感觉挤压回去。

我和白洁偷偷摸摸地度过了愉快的两个月。虽然真正在一起的时间非常少,但每次相聚都会令我们的关系巩固一些。而其中我一直没有和她发生关系。在我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让我在几次关键的时候停止下来。她一直说她愿意,不会后悔。但是我却无法说服自己。所以身体的接触只局限在亲吻和抚摸。 我对她的家庭也有了更多的了解。她的父母离婚了。在那个年代离婚的家庭还是不多的,因为不是什么好事。所以除了班主任,没有人知道她来自一个单亲家庭。她一直跟着她妈妈过。她妈妈是一个机关干部,后来调到机关下面一个公司当总经理。前些日子还去了一趟美国考察。她妈妈工作很忙,但对她管教还是很严的。

平时所有的家务都是她自己做,所以养成了相当独立的性格。而且最主要的是学习成绩在班里也一直是名列前茅。这一点让我心里暗暗的佩服。同时我也感到,我们不是同路人,分开是早晚的事情。我只希望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快乐的。

然而事情却总是一直在变。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那天我们从公园里出来,我送她回去。每次我们都会在离她家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分手。这一次也一样。但就在我们说再见的时候,她妈妈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她是一个身材高挑的中年女人。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时尚,一看就是高档的进口服装。五官秀美,风韵犹存,典雅不俗的气质里流露出一股高傲样。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她的表情严肃,语调低沈。

“没,没怎么回事啊……”白洁胆怯地望着她妈妈。

“阿姨,我们真的没事。”

“你叫什么名字?”

“张小海。”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她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仿佛要将我身体刺穿了。

“我们没在一起,我就是刚在那边碰见她。所以就陪她走一段。”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妈……”

“你先给我回家去,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白洁看看我,又看看她妈妈,跑回家去。

“我问你,你们是不是在搞对象?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去找你们老师和你家长。再不行就去派出所,有管你的地方!”

“牛什么逼啊。”我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她的双目圆睁,气势如搭在弦上的箭,蓄势待发。

“是又怎么样?”

“看你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好,既然你承认了,那我就警告你。以后不许你再跟白洁来往,明白吗?如果因为你她没考上大学,我绝饶不了你!” 我没有说话,转身骑上车就走了。从路上一直到晚上,我脑子里都白洁的样子和她妈妈狠毒的眼神。最后我决定现在就跟她分手。

第二天上学,白洁破天荒地迟到了。眼睛红红的,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课间一些女生都关心地问她怎么了。她说早上突然肚子疼,所以就晚了。我一直注意着她,她的眼神几次和我相遇又都躲开了。下午上课的时候,我从课本里发现她写给我的纸条,“我想和你谈谈,老地方。”

但我没有去,我猜出了结果。我不想让分离看上去那么悲伤,径直就回了家中,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做。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白洁的声音:“张小海,张小海。”

我立刻坐起身向外看。奶奶正在和她说话。

“你是谁呀?”

“我是他的班长,来找他说一点学习的事情。”

“哦,他就在屋里呢,回来就躺床上了。你可得好好帮助他。”

我走出屋,她看见我就笑了。

“你怎么找这儿来了?”

“人家班长是帮着你学习来了,别那么没良心。”

“奶奶,你就别瞎掺和了。”

我拉着她出了院子,快步走出胡同。

“你看见我给你写的纸条了吗?”

“看见了。”

“那你怎么没来?”

“你妈说的对,我们分了吧。”

“你什么意思?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真的。就算你妈不说什么,我也打算和你分的。咱们俩根本就不合适。分是早晚的事儿。”

她瞪着我,眼里噙着泪水,嘴唇紧紧地闭着,半晌才说:“我不管我妈说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你将来要上大学的,有你妈的关系,你的前途肯定是光明的。而我只是一个不求上进的人,能当个司机给别人开车就已经是我最高的要求了。咱们早晚要分的,这时事实,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懂不懂?别那么幼稚好不好?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说,现在正好你妈也知道了,所以干脆就现在结束最好!”

“你真混蛋!”

她哭着跑了,我似乎都能感到她心里的痛苦,因为我同时也感到心里有一种强烈的痛苦在抽打着自己。

我一路低着头走回家,路上碰见相识的人和我打招唿我都没理。

还没进屋就听见了张婶的声音,她平时已经很少来了,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她烫了一个新发型,看上去妩媚了很多。看见我进来笑着说:“哟,几天没见,都长成大人了。”

“婶儿,您怎么来了?”

“想你啦,来看看你啊。”

“这孩子,你婶儿怎么不能来?要不说你没良心呢。”奶奶在旁边帮腔。 桌子上摆着刚买来的点心和水果。我拿起一个苹果就咬了一口。

“还没洗呢。”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明天你就得拉稀。”奶奶转头对张婶说:“你在这儿吃吧,我这去做。” “不用了,我坐一会儿就走。小云还在家等我呢。”

奶奶不再说什么进厨房做饭去了。

张婶走到我面前,用手指在我脑门点了一下。

“傻德行,怎么一直不上我那儿去了?”

“忙。”

“忙着搞对象吧?”

“没有,真的没有。我哪有功夫搞对象啊,一天到晚都是学习。”

“得了吧你,我都看见了。刚才在胡同外面,我就是没叫你。老实说,是不是吵架了?”

“您都看见了?”

“有什么事能瞒得住我?”她的嘴角得意地向上翘。

“我们刚分了。真的。不合适的。她是班长,我就一个落后分子,不是一码事。”

“哟,把你们班长都勾搭上了。行啊你。”

“那有什么。您不是也……”我凑近她嬉皮笑脸地说。

“你再敢说。”她低声警告我。

“好好好,我不说。”

她放开手,“星期天你有时间吗?”

“什么事?”

“帮我干点活。我换了一台彩电,你帮我拉回去。”

“张叔不在家吗?”

“又出差了。当了个副科后,比他们处长都累。唉,别提了。你到底去不去阿?”

“去,干嘛不去。您的事就是我的事。”

“德性。我都跟你奶奶说了。回头让她跟你爸他们说一声。”

“行。”

第二天到了学校,白洁似乎恢复了以往的心情,好像昨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或者说我们俩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她用对其他同学一样的态度和我说话,没有半个多余的字,也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可不知怎的,我的心里却好过了许多。如果梦结束以后,就别再执着梦里面的一切,把它永远留在那里是最好不过的决定。

星期天一早我就去了张婶家。她跟朋友借了一辆三轮车,我就拉着她到商场把彩电买回来。

“您家原来那台呢?”

“卖我弟了。这是你张叔的关系户孝敬他的。比原来那个质量好很多。工作忙是忙点,不过说实话也得了不少实惠。”

“那您家已经小康了。”

“这算什么?比起他们处长,我们就算是贫农了。”

“那您要是贫农,我们就都甭活了。”

我和她擡着彩电往楼上走,一路她都在吆喝着,“慢点慢点,小心。”终于上了六楼,搬进屋里。我累得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了。

“您还换了新沙发?”

“早换的了。累了吧,喝点汽水。”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北冰洋汽水打开递给我。

“您这冰箱不错啊。赶明儿我也买一个。”

“等我换新的,把这台就给你了。”

“真的?我可没钱买。”

“德性,放心吧,不要你钱。”

“婶儿,您对我真好。”

“傻样。”

“小云呢?”

“我妹带她们两个孩子去香山了。说老师要让写一篇什么作文。对了,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她神秘的笑,掀开电视机旁边一块盖着的布。

“您家有录像机!”我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在那个买彩电都要托人走关系的年代,录像机更是超级奢侈品。

“想看什么?”

“有武打的吗?”

“就知道武打。”

张婶从抽屉里拿出一盘录像带放进去。屏幕上出现纷纷扰扰的雪花,很快就出现模煳的画面。像是被翻录过很多次,声音和画质都不是很好。一条欧洲街道上人来车往,镜头推进一对男女坐在街边的咖啡馆说话。

“没翻译啊,听不懂啊。是不是枪战的?”

“傻瓜……看着吧。”

不一会儿那对男女就走进一间屋子,亲吻脱衣,直到赤身裸体。接着就开始干起来。我的眼睛立刻就直了,鸡巴也硬了。

“我操,毛片儿!”

张婶把声音关小了一些,“这是你张叔从广州带回来的。”

“够牛逼的啊。”

画面上那对男女奋力的操着,发出模煳不清的呻吟声。张婶走过去关上了电视。

“别啊,关键的时候。”

“你想看我,还是看电视?”

我如梦初醒,盯着她。“当然看您了!”

张婶看着我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很快便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裸体,冰洁玉清仿佛玉雕一般。一对丰满的乳房骄傲地耸立着,那两粒小巧的粉红色的乳头恰到好处地点缀在显着的地方。她的小腹微微隆起,一大片浓黑的阴毛覆盖在两腿之间,让我不由得浮想联翩。修长的双腿笔直圆润,尽显出成熟的魅力。

她转身,雪白的嵴背一览无余,肥美的大屁股中间一道狭长幽深的股沟通向隐秘的地方。我用手捂住自己的裤裆揉搓。

“过来,傻小子。”

我过去,她解开我的裤子脱掉,竟突然跪在地上含住我的鸡巴舔起来。我被着突如其来的刺激有些不知所措。

“婶儿……我操,太牛逼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露出媚笑。我的鸡巴在她的嘴里兴奋的膨胀着,热乎乎的感觉由下面快速地传到我的大脑。这种刺激是我想都没有想过的,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只管站在那里享受着她的吮吸。

张婶站起来,拉着我躺到沙发上。

“想亲我吗?”

“当然想。”

“亲下面……”

她分开双腿骑在我的脸上,毛茸茸的私处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我眼前。我伸出舌头去舔那里,一股淡淡的骚味立刻就令我热血沸腾起来。张婶呻吟着,那里很快就春水涟涟,滑腻腻的和我的口水搅和在一起。她的身体离开我的脸向后移,右手扶着我的鸡巴直捅进潮热的肉穴。

她轻轻地哼吟,身体像骑马一样在我身上上下起伏。每一次落下,我的鸡巴都会顶进小穴的最深处,而当她抽起的时候,肉壁的摩擦又令我不能自已。我仰看着那对饱满的乳房在我眼前晃动起舞,有节奏地和着她的低吟。

“婶儿,你他妈太美了……”

她的眼神迷离,屁股加紧我的鸡巴,在我身上喘气。

“来……换个位置……”

我坐起身,张婶趴在了沙发上,把屁股撅起来后,那丛黑毛从分开的股缝中露出来。深色的肉缝已经开启,周围的毛上都沾满了剔透的水珠。就在小穴的上方,竟是一朵迷人的小花。

在四周细细的绒毛的簇拥下悄然绽放。我仿佛感到在身体里有一只被锁在牢笼里的饿狼在嘶吼,拼命地撞击着铁杆。这是我做过最舒服的姿势,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我的手里,就像一个手抓缰绳的骑士奋勇无畏地向前跑。

张婶呻吟着,肥臀的白肉随着我的抽插颤动,碰撞之时发出悦耳的音调。 “我,我不行了……太舒……服了……小王八蛋……操死我了你……” 她的身体软下去,我双手用力搂着她的屁股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很快就感觉要射了。我急忙抽出鸡巴,将精液射在她的大屁股上。

张婶趴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头发凌乱盖住她的脸。

“小,小王八蛋,操死我了……”她嘴里嘟囔着。

我用手纸擦干净她的屁股,然后疲累地靠在沙发上,扭头看着她的裸体,心底却涌出一股空虚和失落的感觉。多年以后在我回忆那天的时候,我发现那种感觉应该是一种负罪感和内疚。我仿佛是在梦里一下子从天上重重地摔在地上,立刻就惊醒过来。阴茎软塌塌地倚在两腿之间,像一个打了败仗的士兵。张婶起身跨坐在我的腿上,用阴毛摩擦我的鸡巴,脸上露出满足的笑。

“喜欢吗?”

“嗯……”

“傻小子,真想死我了……”

她亲我的嘴唇,舌头像以前一样柔软缠绵。我闭着眼睛配合着她,手在她的乳房上揉。

“累了吗?”

“有点,这些天一直都忙学习,没睡好觉。”

“少来这套。你是忙着搞对象吧。跟我说实话你们有没有过这事儿?”她的眼睛盯着我,口气像是在审问。

“没有,真的没有。我发誓。”

“我才不信你呢。我还不知道你,你可不是吃素的猫。”

“婶儿,真的,没有那事儿。”

她从我身上离开,开始穿衣服。

“有没有也不关我事。还是你奶奶说的对,没良心。对你怎么好都没用。” 我赶紧过去从后面抱住她,“我这不是来了嘛,婶。您一叫我就来了。” “你呀,以后还少来。省的让我生气。”

“我发誓,到目前为止我就您一个女人。”

我揉着她的乳房,她竭力想挣脱我。我把她穿好的裤子又解开了,手伸进去摸。

“别碰我。”

我不理她,亲她的脖子,她缩起身哧哧地笑。我趁机脱掉她的裤子,把她放 “小王八蛋,来硬的……啊……”她轻咬嘴唇,露出兴奋的表情。

“小辣椒,逼还真他妈紧……”

“敢这么叫我?”

“怎么不敢?操你我都敢,叫你一声又怎么样?小辣椒!”

“噢……你,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噢……”张婶红着脸,双手紧紧抓着沙发的边缘。“你操死我了……小王八蛋……”

“叫我爷,听见没有?”

“不叫!”

“叫不叫?”我加快狠命地操她。

“啊……爷……”

我的眼里只有雪白丰满的肉体,脑子里也是白花花一片。唯有那丛浓密的黑毛像一件别致的装饰品令我的感到一点舒服。

我觉得自己是一架高速运转的机器,不停歇地抽动。耳边除了隆隆的噪音听不到一点声响。我看见张婶的脸扭曲了,听不清她说着什么。胸前的两团白肉没有规律的晃动着。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我射了,在她身体里射了。我紧紧贴着她,脸埋在她的头发里。她抱着我,手在我的后背来回抚摸。

“要是我有了……就跟你没完,小王八蛋。”她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不由得让我一惊。

“要是有了你就离婚,我就娶了你……”

“放屁!你就是嘴硬。”她用力拧我的屁股。

我感到一阵剧痛,但却拼命地忍着。

星期一上学的时候,我还是感到有些疲倦。前一天和张婶一共做了四次,直到天快黑了我才回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做。其实后来的两次对于我来说只是在做动作,心里感觉不到一点激情。就像是在完成一项不得不完成的工作。 而我似乎已经对这项工作完全失去了最初的兴趣。最后我感到两腿之间有些酸痛,膝盖僵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后两次我还是戴上了套。张婶说她好像是在安全期,所以应该不会有事。但我心底却开始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仿佛走进了一条又长又黑的胡同。这条胡同长得看不见尽头,而我又不知道为什么要一直往前走。

整天都我没有注意到白洁。让我没想到的是,放学以后她在学校附近截住了我。我没看到她脸上有什么异常,就稍稍放下心。

“我妈让我去美国念大学。都联系好了。”

“什么?那你不考大学了?”

“考完就走。”

“哦……”我有些不知所措,眼睛不知往哪儿看。“你想去吗?”

“我知道我妈早晚都会让我出去的。我其实也想到外面看看。”

“那就祝你一切顺利。”

“小海,我妈跟你说了什么你别往心里去。她就是那样的人。有时候她对我也是那样。”

“放心吧,我早忘了。”

“我,我一直没有后悔和你在一起。以后也不会。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

我忽然有想哭的冲动,但咬咬牙又挺住了。

“就这些?”

“那天,我去找你,是想跟你说,我会永远和你站在一起的。后来,我知道了你的想法,我想可能你的对的。我喜欢你,从来没有考虑别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忘了我……如果你愿意,给我写信,我一定给你回……”她的眼睛红了,泪水无声地涌了出来。她过来在我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再见……”

她骑上车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终于忍不住让眼泪尽情地流了出来。我擡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灼热的疼痛并没有让我的心里得到一丝安慰。我想大声地叫出来,骂出来,让所有人听到。我恨我自己轻易地把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丢掉了。我知道它永远不会再回来,永远再也没有那些日子了。

未来。所有的一起的都是黑暗的。那条胡同又出现在我眼前,我飞快地向前奔跑着,一路上没有任何声音,只听到我的脚掌重重落到地上响起的啪啪声。我大声喊,没有人回答,甚至连回声都没有。

眼前忽然出现白洁的脸,纯美的笑容。我又哭了,在黑暗中,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很快就到了高考冲刺阶段。虽然我也已经知道考不上大学了,但还是要在父母面前做出全力以赴的样子。他们基本同意我的想法。父亲已经在托人让我去学开车。白洁很少再和我说话了,她的精力似乎都集中到了学习上。很多次我都想主动找个借口和她说话,但又退却了。

我总在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班里的同学都知道她要去美国念书的事,很多人都非常羡慕。后来还约好了等考完试,开个欢送会给她送行。她很感动,我记得,那一刻她的目光跃过其他人和我的目光相遇,而我竟立刻像傻逼一样避开了。

时间过得很快,高考结束了。我身上像卸下一副很重的担子,虽然我没有其他同学那么大的压力,但还是感到无法形容的放松。毕竟我以后再也不会为了学习而浪费时间,我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考完试的第二天我就拿着平时积攒的零用钱去百货大楼想给白洁买一件礼物。

但楼上楼下看了很多地方还是不知道要买什么才好。最后才决定买了一条纱巾。欢送会还要过两天,我想单独去她家送给她。

我骑车到了她家楼下,正在向上观望,一辆小轿车在我身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她妈妈从里面出来,看见我便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你放心,我不是来纠缠她的。我只是来跟她告别,还想送她一件礼物。”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冷冷地说:“你在这儿等会儿。”说完就进楼去了。 我支好车,坐在车架上等。这时从小轿车里出来一个抽着烟的瘦高男人,脸上充满了阴险的笑意。

“你就是和我们经理女儿搞对象的那个孩子吧?”

“你谁呀?”

“我是蒋经理的司机。行啊你,小子,能给经理的女儿都磕上,不简单啊。上没上了她?”说着吐出一口烟直喷到我脸上。

“你丫找死哪!”我气得跳下后车架,站在他面前。

他的小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一拳就打到我的肩上。

“不服是吗?小丫的,敢跟我叫板。我他妈今天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说着一把就揪住了我的衣领,我不甘示弱的也抓住他的衣服。

“王军,你干嘛?你怎么欺负人?”白洁在我身后大声的喊着。

他立刻放了手,嬉皮笑脸地对白洁说:“谁欺负他了?一个小屁孩,我教他什么是礼貌。”

“我都看见了!”

“嘿嘿,你妈呢?”

白洁不理他,拉着我的手说:“走,咱们去那边儿,别理他。他就那样儿,一会儿让我妈好好骂他。”

我们走到她家附近一排低矮的小松树边停下来。

“我只是想来送你一件东西。我不会包,所以买了就拿来了。我也不会买,你要是不喜欢就把它扔了。”

“我绝对不会扔了它。我会一直收着。”她从我手里拿过纱巾,高兴地直接就围在脖子上。“好看吗?”

“好看。我是说你好看。”

我永远都不会忘了那天夕阳照在她的脸上,柔和的橘黄色映着她那纯真灿烂的笑容。仿佛世界上最美好的景象都聚集在这一个瞬间。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里我都再也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笑容。刹那间,我仿佛突然回到了从前,一阵心酸的感觉立刻涌上我的心头。

“我走了,再见。”

我丢下她,上了自行车飞快地骑走了。我想她一定很失望,她一定对我很失望。而我却不想看到她失望的表情。那个笑容已经把我打得支离破碎,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懦弱的样子让她看见。

欢送会那天我没有去,而是自己一个人躲在屋里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地唱那首《让我再看你一眼》后来听同学说,欢送会的时候他们很多人都哭了,特别是白洁。

第三章 春天在哪里

白洁去美国三个月以后,我慢慢地从对她的情感中脱离出来。我没有要她的地址,因为我不想给她写信。但她却给我写过两封信,我都没有回。偶尔我还会想起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有时候还想像着很多年以后如果我们偶然在街上相遇,我会对她说些什么。

我拿到了驾照,通过关系在父亲单位的车队里当上了司机。凭着我的小聪明和善于钻营人际关系,一年以后就给领导开专车了。虽然很多事情有悖于我的良心,但为了生活过得比别人滋润,我想没有什么是不能放弃的。工作像我想的那样很轻松,平时就是接送领导上下班,或者去参加会议或者去郊区检查工作用车。 当然我必须要懂得一些和领导之间的潜规则。什么事情能说,什么事情不能说。

什么事情要冲在前面,什么事情能躲就躲。把领导喂好了伺候舒服了,我自己想办什么事情就容易多了。那时候一个星期里面有很多富裕时间我可以开着汽车办自己的事。当然,最主要的是张婶用。她没事就会叫我带她去商场或者是开着车在市里闲逛。累了就到饭馆吃一顿,当然是我付钱。每次她都会多点两个菜,带回去当晚饭。张叔曾经跟她说过,不要让她老叫我开车带她出去,毕竟那是公家的车。

“就因为是公家的车我才用!不用白不用!你有本事也找个司机啊。” 这个时候张叔就不说话了。

当然我们还是会偷情。小云快要考大学了,张叔出差的次数也比以前少了很多。虽然她家还有没人的时候,但出于安全考虑我们还是决定把偷情的地点改在我的车里。有时候我会把车开到郊外没人的地方,我们就在车里做。张婶比以前胖了些,乌黑油亮的阴毛衬托着屁股上的白肉,肥满的身躯在我身下蠕动,发出销魂的呻吟每每令我不能自已。也许是偷情的刺激,每次她都叫得很大声,幸好是在郊外,没有人听见。

我记得有一次我正和她在百货大楼逛,那天商场里面人潮涌动,摩肩接踵。 我陪着她一个柜台一个柜台地瞎看,为了保护她不被别人挤到,身体紧紧贴在她后面。后来我下面竟有了反应,直楞楞地顶着她的屁股。她也感觉到了,我们会意地挤出人群,开着车直奔郊区。刚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下来,她就迫不及待地掏出我的鶏巴吮吸。

“操我,操我,小海……”她急切地说。

我戴上套扶着她的屁股,对着下面就用力顶上去。

“哦啊……小王八蛋错了!那是老娘的屁眼儿!”她用力攥着我的手腕喊。 “没错,婶儿,就是操你屁眼儿!”

“啊,疼……慢点……慢点……挨千刀儿的王八蛋,啊……”

这是我第一次肛交。我的鶏巴在她的屁眼儿里艰难地抽动,紧迫的感觉仿佛要将我挤压进一个狭窄的通道,让我进退维谷。我看着张婶痛苦扭曲的脸,心里没有一丝快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对她没有了最初的那种情感,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肉欲。而当这肉体的满足也变得淡漠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心里是空的,我整个人都是空的,只有一根暴突着血管的鶏巴还活着,随时随刻地进出她的身体。我想逃开,远远地逃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让自己能重新找到当初的感觉。 可我失败了,我发现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有时候我想动物之间的性交有没有感情?是不是只是为了生育而性交?而我为什么要性交呢?

回城的路上,张婶一直都大唿小叫地骂我是畜生王八蛋,竟敢操她的屁眼儿。 害得她到现在下面都不舒服。要是有什么事了,绝对饶不了我。而我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暗喜。我请她到一个不错的饭庄吃饭,点了一桌子菜。我抽着烟看着她吃,蓦然发现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上现在却充满了俗气。虽然岁月幷没有剥夺她的魅力,但那个醉心于她肉体的少年已经走远了。

后来,张叔不出差了,我便找借口说处长看得紧了,借机断了和她的关系。我的心里也没有一点遗憾或者失望。该玩的都玩了,车到站以后就要下车,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而我也清楚地知道张婶是一个绝对不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境地的女人。我也曾短暂地交过几个女朋友,但都没有善终。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想要一个什么样子的女孩子。

我很喜欢春天。虽然北京的春天短,风沙大,但总会有那么几天是暖洋洋的。和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感到舒服懒散,什么事都不想做。这种天气总是让我想到生活中一些美好的事情。而这时我的心里就有一种快乐的感觉。

我开车带着领导去参加一个会议。我听说最近我们单位正在和一个公司谈判做生意,发展第三产业。具体的工作由我们领导负责。路上我和他聊起来,做生意的事情我不懂,也没有兴趣,只听他说对方的要求很苛刻,如果想和他们联合做生意,那我们要让步很多。不过从他的话里我也可以听出来反正我们是国企,怎么让也是跟我们关系不大。但如果生意真的成功了,那么我们每人都会得到好处,当然还包括我这个司机。

到了会议地点,领导下车走进大楼,我把车开到停车场等着。不一会儿,一辆皇冠车也开进来,在我旁边停下。车里走出一个瘦高的司机,我立刻就认出他是王军。他也认出了我,皮笑肉不笑地叼着一颗烟走过来跟我打招唿。

“怎么着?几天没见出息了,混上司机了。”

“是啊,你怎么没见出息啊,还当司机哪。”

他刚要急,马上又笑起来。那种笑让人三伏天看了都会发冷。

“我告诉你,小子,你顶多就是一跑腿儿的碎催。和我比,你差多了。” 说完,哼着小曲儿摇头晃脑地走开了。我心想这次该不会是和白洁的妈妈谈生意吧。

回去的路上我问领导谈的怎么样。他没好气地埋怨说对方是个女的,不好对付,很傲气的样子,不把他放在眼里。来之前听说她在生意场上是个人物,没想到这么难办。比预计的还要做进一步的妥协。这些事情还得跟上级请示一下。 我心里特别能理解他的感受,想说点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车队和同事打牌,办公室的小王进来说刚才有个电话找我,打到处长办公室去了,她接的,是个女的。她告诉那个女的打车队的电话。我想张婶每次都会打车队的电话,还有哪个女的呢。正想着,电话响了。我过去接,令我有些吃惊的是竟然是白洁妈妈打来的。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没有什么废话。 只是说如果方便的话想见见我,有事要和我谈。我答应了。我寻思着是不是白洁回来了?不过即使她回来了,我们也不会再在一起了。不过我还是想听听她的近况如何。

我按时来到约会地点,一座大饭店的咖啡厅里。她已经等在那里了。她保养的很好,没有怎么变,脸上依然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见我来了,只是嘴角微微翘了翘。我坐下,要了一杯咖啡。

“白洁要回来了。”

“您放心,我不会再和她在一起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你知道我正在和你们单位谈合作的事情吗?”

“知道。您叫我来就是为这个?那我帮不了您,我就一开车的。决定权在我们处长那儿,和我没关系。”

她点上一根中华烟,然后把烟盒扔给我。我也拿出一根点上吸。

“是这样的,我想让你做件事。”

“我说过生意的事我……”

“不是生意的事。这是两千块钱,你先拿着。”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的厚信封放到我面前。

“什么事?”

“你知道我有个司机,他最近老是给我找麻烦。我想让你教训他一顿。” “等会儿,我不太明白。您能说的再清楚点儿吗?”

“还要怎么明白,我只想让你教训他一下,反正他以前也欺负过你。” “那是太早的事了。我都忘了。”我又点上一支,慢悠悠地抽。“除非您告诉我到底因为什么。”

她瞪了我一眼说:“好吧,是这样,我有两盘录音带在他手里。”

“看来这些录音带很重要了?”

“是的,是关于我和另一公司做生意,里面涉及到我给他们提供好处的事情,属于商业机密。他不知道怎么偷录到我们私下的谈话,威胁我要把录音带交给公安局。除非我答应他的条件。”

“他要多少钱?”

“总之很多。我想让你把这两盘录音带拿回来。另外再教训他一顿。事成之后我会再给你三千。到时候我会跟你一起去。我就在楼下等,事情完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干嘛找我干这事?我不像好人吗?”

“不是。我觉得现在你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哦?我怎么着听着那么别扭呢?”

“我是说真的。虽然以前因为你和白洁的事情,我们有过误会,但我想白洁看上的男孩子应该错不了。”

“得了得了,当初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

“那时我是……”

“行了,别说了,我答应你。把他的地址和你的电话给我,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我找到了常建,把两千块钱都给了他。他很仗义地说不要钱,但我跟他说这是别人让我办的事,这钱不要白不要。最后他收下了。第二天他就带了两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家伙来见我,说是这俩哥们都是从新疆回来的,现在跟他是铁磁,做这事就在业务范围之内。

我们几个按照约好的时间来到王军家的楼下。远远地就看见白洁的妈妈站在一棵树后面,我走过去和她打招唿。

“你不和我们一起上去看看?”

“我还是在这儿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现在就在家里。”

“好吧。你等着。”

我走回去,常建问我:“那女的谁呀?”

“傻逼。”

进了楼,开电梯的女人看见我们几个,又特别是那两个一看就像刚放

出来的人,紧张地躲在电梯的角落里不敢出声,我试着对她笑笑,她恐惧地立刻闭上眼。

我走在前面敲门,门很快就开了,常建带着俩人就闯了进去,揪着王军就是一顿暴打。他也许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哭爹喊娘地惨叫。常建找了一块破布把他的嘴堵上,接着又是拳打脚踢。我点着一颗烟看着,不知怎的想起了白洁。 过了一会儿,我让他们停了下来先出去。这孙子已经趴在地上站不起来,眼泪鼻涕和着鲜血在脸上一片模煳,悲惨地哼哼,像是在唱地方戏曲。我把他嘴里的布拿出来,看着他。

“还认识我吗?”

他挣扎着用红肿的眼睛瞄了我一眼,嘴抖个不停:“哥,哥们儿,以前的事儿都是我不对……”

“今天我来不是为了以前的事。是有人让我帮她这个忙。我想你也知道是谁吧?”

“蒋……这个臭娘们儿……”他无力地低下头。

“挺聪明啊。她让我告诉你,这次只是一个警告,如果你在敢给她找麻烦,下次就不光让你流血了。”

他用力地点点头。

“对了,她说还有什么东西在你这儿,让我拿回去。好像是什么录音带。” “是,是录音带……”

“那就快点给我吧,省了我们动手找了。”

他艰难地站起来,踉跄地挪到酒柜前,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两盘录音带交给我。

“你没有其它翻录的了?我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没有没有,我发誓。就这两盘儿。”

我收好录音带走出去,到了楼下交给白洁的妈妈,她递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就转身快步地离开了。我和常建他们去了一个饭馆喝酒,把其中两千块钱给了他们。常建兴奋地说这可比练摊赚钱,以后就他妈开一间替人打架讨债的公司。 晚上我来到白洁家的楼下,看见窗户上亮着灯光就上楼敲门。

“你?你来干什么?”蒋丽英站在门后用警惕的目光盯着我。

“怎么了?完了事就不认人了?”

“你有什么事吗?”她的语气稍稍缓和了点。

“当然有事了,不能让我进去说吗?我不是你唯一相信的人吗?”

她不情愿地把门开大了些,我侧身挤了进去。

她的家很大,看得出很多家具摆设都是进口的。

“好了,说吧,你有什么事?”她双说交叉在胸前站在电视柜前,和我保持一定距离。

“那两盘带子呢?”

“我已经毁了。”

“你连听都没听一下吗?”

她瞪大了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这儿还有两盘,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蒋丽英,我也是刚知道您叫这个名字。”我从兜里掏出两盘录音带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的脸通红,声音提高了很多:“别想骗我!录音带我已经毁了!”

“其实我本来就是好奇,打算赌一下,要是当时你检查一下,也许就会发现的。”

“你想要多少钱?你说个数。”

“钱算个屁啊,有钱真能办所有的事吗?我不要钱。”

“那你想要什么?”

“听了带子以后,我现在对您特别感兴趣。”

“流氓!”

“把衣服脱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怎么敢……”

“操!你以为我还是背着书包听你训斥的小屁孩吗?都他妈是互相利用。你利用我,我也顺便利用你。反正你也不是什么纯情少女了,脱吧,你要是不想让别人听到这两盘带子,就脱。完事之后带子归你,我立刻走人。别忘了,我还是你唯一能相信的人。”

她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双臂环抱在胸前怒目圆睁瞪着我。我点上一支烟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半晌她缓缓擡起手开始慢慢地解衣服。丰满高挑的身材幷没有因为岁月的改变而衰败,只有隆起的小腹暴露出中年的痕迹。耸立的乳房如熟透的果实在灯光的照耀下与肌肤形成两轮圆满的暗影。一片油黑的阴毛簇生在两腿之间像是一团浓的化不开的墨。虽然她没有张婶漂亮,但整体散发出的气质是张婶所欠缺的。 她低着头,咬着自己的嘴唇,双手不自然地挡住私处。

我迫不及待地过去抱着她,她只微弱地稍作挣扎便屈服了。我连拉带拽地把她按倒在沙发上,从后面插了进去,粗鲁的快感立刻使我的生理神经亢奋到极点。她把头深深埋进双臂里,传出轻轻地哭泣声。我按住她的大屁股,看着我的鶏巴在她的肉缝间进出,周围的黑毛很快就被淫水浸湿了。

我拼命地一次次碰撞她的下面。她的哭泣声开始大起来,我的手伸到前面用力揉搓她的乳房,她的声音随着我手的力度而改变。

我把她翻转过来,她用手颜面而泣。我分开她的大腿挺着鶏巴插了进去。我无法描述此刻的心情,只感到我身体里有另外一个自己在不断地壮大,将我完全掩盖下去。其实如果刚才她坚持拒绝我的话,我肯定会放弃的,而且会落荒而逃。 但我又一次侥幸地赢了。只是这胜利幷没有给我带来预期的兴奋。肉体上的刺激是那么勉强,而我心里却隐约地有一种罪恶感在膨胀。那条没有尽头黑色的胡同向前无限的延伸,我慌乱拼命地跑。不知道已经跑了多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下来。

这时我忽然瞥见就在电视旁边的一角,摆着一张白洁和她的合影,熟悉的笑容让我的心里一紧。我立刻低下头,把视线移到她那颤抖的肉体上,更加使劲地操她。我看着我的鶏巴在她那条黑色的肉缝中间进进出出,像一架没有生命但却充满了力量的机器。我忽然觉得自己非常可笑,像个小丑,而且每一次的抽动都把这可笑增加一分。

不知过了多久,我射了。看着乳白色的精液慢慢地从她那双腿夹紧的黑毛中一点一点滴出来,顺着大腿流到沙发上,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像是从山上滚落下来,全身没有任何感觉。我站起身从衣服里掏出两盘录音带扔到她赤裸的身上就走了出去。

我开着车在市里漫无目的地行驶,白天的热闹嘈杂早已随着夜色悄然沈寂。 长安街两旁的路灯光彩明亮一直向着黑暗的远方延伸下去。晚风从车窗外吹进来,仿佛是一个遥远的故人在轻抚着我的脸。我的思绪有些混乱了。这时收音机里面传来一个稚嫩的童声:“下面请听北京市少年宫合唱团演唱的歌曲,《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哪里呀

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那小朋友的眼睛里

看见红的花呀看见绿的草

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我不由自主地跟着唱起来,眼泪无声地滑到嘴边,是咸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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